一 天下午,我独自往树林散步。丛林中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,我向那方面望过去,看见有一个男孩,手中拿著一个袋状的绳网,网中有一只惊惶的小鸟,正在拼命 挣扎,它翅膀上的羽毛卡在网中,挣扎下掉了下来。它不断发出尖锐的叫声,彷佛在向同类求救。男孩摇晃袋子,露出得意的笑容。我走近男孩,问他:「你打算 怎样待它?」他看著收获,不经意地回答:「噢,我会用树枝捣它,拔它的羽毛,用丫叉射它。」「你玩厌以后呢?」我问。「哈哈,我会把它扔给邻家那几只 猫。」我再无法忍受:「你要多少钱才肯把它卖给我?」他呆住了:「先生,它只是一只很普通的小鸟,你在这个树林中随时可以捉到几只。」我指著绳网:「我想 要这一只。」「为什么呢?」他问:「它一文不值,并且它刚才还被陷阱夹伤了。」这时小鸟的尖叫渐渐变为微弱的呻吟。「我想要它,你开价吧。」我怜悯地看著 这虚弱的小动物。
他 上下打量我,最后,他知道我是认真的。他想了一会儿,提出要求。我知道用这价钱我可以在市场买一只会唱歌的健康小鸟,但我还是毫不犹疑地掏出钱包。男孩看 著手中的钱,好像不相信我真的会给他。「呃。。。谢谢。」他说著便转身,离开时脸上仍然打著许多问号。男孩走远后,我把绳袋放在地上,松开索子。「你自由 了。」我轻声对它说。它拍拍翅膀,当它发现翅膀有空间展开,它好像重新有力量,头也不回飞向树林深处。我看著它,心中想起:
曾 经有一天,主耶稣遇见撒旦,它正在玩弄手上人类。耶稣看著人,轻声问:「你打算怎样待他们?」撒旦狂傲地笑:「我会用疾病折磨他们,用贫穷使他们终日忧 愁,用灾难使他们努力得来的,瞬间失去,用仇恨,战争使他们互相残杀,用名利,用欺骗使他们心甘情愿地活在我的奴役下,用罪使他们一生都属於我。」「你 玩厌以后呢?」耶稣问。「我会把他们带到火湖里,他们永远无法离开我。」撒旦露出它狰狞的目光。「你怎样才肯把他们卖给我?」「你说甚么?」撒旦惊讶地 问。「你不会想要他们的。你拾起地上的尘土随时可以创造任何生物。」「我想要这些人类。」耶稣说。「为什么呢?他们没有甚么特别,你看,他们多么软弱,不 堪一击。」撒旦随手掐死了一个人,他狂笑一阵,指著那些在惊惶中互相践踏的人群继续说:「他们又自私,又愚蠢。」
「我爱他们。」主平静地回答。撒旦用极卑视的口吻说:「你别枉作好人,他们不会感激你的。如果你救他们,他们甚至会杀了你。」耶稣看著一群法利赛人,坚定 地说:「你开价吧,你想要甚么?」撒旦咪著眼,细细打量主耶稣:「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甚么,但告诉你,如果你真的要买赎我手上这些奴隶。。。火焰在它眼中 燃烧:「我要的,是你的命。」
耶稣直视著它,摊开两手:「成交!」「我们好像雀鸟,从捕鸟人的网罗里逃脱;网罗破裂,我们逃脱了。」(诗篇一二四:7)「基督亲自成了血肉之体,特要藉著死败坏那掌死权的,就是魔鬼,并要释放那些一生因怕死而为奴仆的人。」(希二: 1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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